为了弄清楚我的疑虑和困惑,没到一个月的时间,葡萄开始采收,我又去了一次。因为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弄明白,为什么有人想在这里种葡萄,为什么天鹅每年要飞越天脉天险也要回到寒冷的西伯利亚产卵。很多时候,事情没有答案,只有使命感。
倘若第一次是我还有机会后悔,那么第二次完全是自讨苦吃的状态。刚下飞机,就有人问,“你在这里替我工作好吗?我想走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工作,谁也替代不了谁。
身抗着几十公斤重十几米长的管道给几十吨葡萄汁做循环,那些管道比人重,比人大,在几十米的发酵罐上站着,看着葡萄汁从中喷涌而出,像是割破动脉的血。在实验室里完成各种葡萄酒的发酵数据,残糖总酸挥发酸游离二氧化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