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要去做其中最苦最累的活,出渣。打开发酵罐,放出酒液。自然流汁完毕,所剩下的葡萄皮籽和酒液混合物要被挪到压榨机里进行压榨。由于葡萄皮籽上面也又很多苦味单宁,如果粗暴对待,苦味就会混合到压榨汁中造成酒液苦涩,所以大部分酒庄都选择用人力还进行发酵罐的清出。要挪动几吨重的皮渣的确是一项艰难的工作。但这工作最可怕的部分是罐内残存的二氧化碳。由于发酵过程中,糖分转化为酒精和二氧化碳布满了发酵罐的各个角落,气体被皮渣结结实实的捂住。挪动皮渣的过程就等于捅了这种危险气体的马蜂窝,它会源源不断的从皮渣的缝隙中飘散出来,分布在身体周围,直到有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每年都有几个酿酒师死在发酵罐里,你知道吧?”艾玛不可理喻的看着我,“你知道,就算你死在里面我们照样会用你的尸体酿酒的。”
倘若真能被酿酒,那也算死得其所了。
李德美说要酿甜酒。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田里,因为甜酒的糖分不是在发酵罐中产生的,是叶子通过光合作用产生的。去田里,甜酒的必要条件就是良好的通风阳光条件保证葡萄健康的生长聚集糖分给迟摘成熟创造条件。艳阳之下剪枝修剪叶子风吹蚊叮虫咬日晒,瞬间美黑,皮肤衣服满满划痕伤口。